人物經歷
早年生涯
霍雷肖·納爾遜是英國帆船時代最著名的海軍將領,軍事家。1758年9月29日,他出生在英國諾福克郡伯納姆索埔村的堂區牧師寓所,也正是在這一年,英國政府批准建造勝利號戰列艦。父親埃德蒙·納爾遜牧師(1722年-1802年)為當地的堂區牧師,母親為凱薩琳·索克令(1725年-1767年),是西敏榮譽領俸牧師莫里斯·索克令博士(Reverend Dr Maurice Suckling)之女。凱薩琳·索克令本身為已故英國首相羅伯特·沃波爾爵士的其中一位侄外孫女,亦是輝格黨政治家第二代奧福德勳爵(1723年-1809年,後晉為第一代奧福德伯爵)的表妹。第二代奧福德勳爵同時是納爾遜的教父,因此父母為納爾遜起名時,取用其教父的教名“霍雷肖”(Horatio)。納爾遜的父母在1749年5月11日結婚,共生有11位孩子,納爾遜排行第六,但十一名孩子中僅有八位存活下來,當中納爾遜是家中第三位沒有夭折的孩子。納爾遜9歲喪母,故家中大小皆要由父親一力承擔。納爾遜幼年時入讀位於諾維奇的英皇愛德華六世文法學校,後來再轉到北沃爾沙姆的約翰·帕斯頓爵士學校繼續學業,可是他在12歲那年中途輟學。12歲那年,他作為一名海軍軍校學生加入了英國皇家海軍,併到了他舅父沙克林任艦長的艦上當實習生。 他隨艦一起遠航,獲得了很多船 駕駛和海上生活的經驗。沙克林利用他的影響使納爾遜來到Carcass號上,隨它參加了北極探險,使年僅14歲的納爾遜獲得了在冰海航行的經驗。
沙克林升任皇家海軍審計官,他的影響更加速了納爾遜在海軍中的晉升,納爾遜勤奮好學,他很快掌握了很多海上技能,成為了一名經驗豐富而又能幹的年輕軍官。
投身海軍
在1770年秋天,福克蘭危機爆發,皇家海軍受命動員防範與西班牙爆發海戰,納爾遜任職海軍的舅父,海軍上校莫里斯·索克令(1726年-1778年)遂獲奉命指揮停泊於查塔姆港,擁有64門炮的三等戰艦HMS合理號,以準備隨時奉召出征。自少便希望出海的納爾遜於是趁此機會加入皇家海軍,在1771年1月1日,年僅12歲的他正式以普通海員及艇長身份到舅父麾下的合理號服役,登艦後不久又獲委為海軍候補少尉,接受正式訓練。
但不久以後,福克蘭危機不戰而解,索克令遂內調回泰晤士河指揮HMS喜悅號。有見在內河工作無助海員訓練,索克令安排納爾遜到一艘由其舊部擔任船長的商船工作,並出發到西印度群島一帶。納爾遜出海14個月後返回英格蘭,但這次的出海沒有帶來特別愉快的經歷,相反,他還一度對繼續投身海軍的選擇有所保留。在1773年,納爾遜成功爭取到海軍上校史格芬頓·路特維指揮的HMS卡爾卡斯號任職,參與北極探險,以試圖找尋通往印度的不凍航道。納爾遜所屬的船隊雖然避過斯匹次卑爾根島一帶的冰雪,但始終也無功而還,而納爾遜在一次未經批准的探險行動中,更差點為北極熊所傷。
在1773年10月返抵英格蘭後,納爾遜在舅父安插下轉到屬於巡防艦的HMS海馬號服役,並隨艦前往印度。在艦上服役兩年期間,他先後到過馬德拉斯、加爾各答、錫蘭、孟買及伊拉克的巴斯拉等地,但到1775年秋天因瘧疾而啟程返國,1776年9月乘巡防艦HMS海豚號到達英格蘭。這時的納爾遜雖然一度顯得憔悴和落寞,但當他得知舅父獲擢升為海軍管制官後,病情旋即大大改善,並且獲委任為HMS伍斯特號的署理海軍上尉。
納爾遜於1777年4月在海軍辦公室參加海軍上尉試,在任職海軍管制官的舅父擔任主考官之情況下,他順利通過考試,並在考試翌日獲委任為海軍少尉,發到海軍上校威廉·洛克爾麾下的巡防艦HMS洛斯托夫特號,前往牙買加。洛克爾早年曾師從於愛德華·霍克爵士,並素仰霍克以大膽及進取著稱的海軍戰術。納爾遜本身也相當欽佩洛克爾的軍事才能,兩人在日後成為好友之餘,納爾遜更在後來的回憶中稱讚洛克爾是他的啟蒙老師。
美國獨立戰爭
納爾遜最初隨洛斯托夫特號出發前往西印度群島的牙買加,當時時值美國獨立戰爭,故該艦的主要任務是從海路堵截革命份子,但在1778年2月法國加入對英國宣戰後,新任牙買加總司令彼得·帕克爵士將他收歸旗下,並在旗艦上供職,至於他原本在洛斯托夫特號的職務則由海軍上尉庫斯伯特·柯靈烏接替。在1778年10月,納爾遜獲悉舅父的死訊,雖然這位舅父生前對他提攜有加,但這時的納爾遜已可憑藉自身的才華,引來上司的賞識。在同年12月,他獲派往雙桅橫帆船HMS獾號任職中校,巡戈蚊子海岸一帶,及至1779年6月獲擢升為海軍上校,並獲委任巡防艦HMS欣欽布魯克號的船長,當時時年僅21歲。
尚在等待欣欽布魯克號抵達牙買加時,納爾遜有份參與當地皇家港的防衛建設,以防法國海軍攻擊。在9月1日,他正式接管欣欽布魯克號,並再度出發前往蚊子海岸。由於其時西班牙亦已對英國宣戰,時任牙買加總督約翰·達林少將遂計畫對中美洲用兵,企圖經蚊子海岸取道聖胡安河,再到達尼加拉瓜湖。熟悉當地的納爾遜被指派參與這次行動,協助軍隊探路登岸。在1780年3月24日,軍隊登入聖胡安河口一帶的沙灘,但士兵多不諳河道航行,故納爾遜連同50名水手及海員自告奮勇,結伴同行,溯河而上。其時屬於旱季,河床水位低淺,使航行甚為困難,不過軍隊仍成功在4月10日抵達聖胡安唯一一座的防禦雕堡。納爾遜當初建議立即進行攻城,但受將士反對,結果軍隊圍城18日後才攻陷雕堡,堡內西班牙人出城投降。然而在城陷不久以後,當地開始暴雨連連,軍中大批士兵染上熱帶病,連納爾遜也不例外,他被人用獨木舟送返岸邊以後,再乘船回牙買加接受治療,但病情卻愈益惡化,同年9月遂乘坐由友人威廉·康沃利斯上校指揮的HMS獅子號,動身返國。
返國後,納爾遜在巴斯休養了一段日子,病癒後回家鄉伯納姆村小住,探望家人後,再於1781年秋天出任巡防艦HMS阿爾伯馬爾號的艦長,參與在北海海域護送船隊的任務。至1782年4月,他再受命出發護衛一支船隊橫越大西洋,前往紐芬蘭的聖羅倫斯,然後再到波士頓,途中險遇一支由四艘法國戰列艦組成的分遣艦隊。納爾遜在9月抵達魁北克,11月轉抵紐約,並在當地結識英皇喬治三世之子威廉·亨利王子(後為威廉四世),兩人後來成為畢生好友。隨後,納爾遜再乘阿爾伯馬爾號轉到西印度一帶,聯同另外三艘小型戰艦,企圖襲擊特克斯島上的法國駐軍,但不成功。行動失敗後不久,英、法、美媾和的訊息傳至,納爾遜唯有在1783年6月返國。
戰後的納爾遜一度賦閒在家,於是打算學習法文。在1783年10月,他與一位軍中友人前往法國聖奧默爾,但在當地卻未有認真學習,未幾就在1784年1月回到英格蘭。納爾遜一度有意參選下議院,並表態支持小威廉·皮特,可是未能覓得合適選區出選。兩個月後,他獲軍方委任指揮HMS北風神號,前往背風群島。雖然當時英國已經承認美國獨立,但基於國會方面未就《航海法案》作出相應修訂,結果理論上如果這一帶的英國殖民地臣民如向外國(包括美國)通商,即屬違法。由於背風群島一帶主要生產經濟作物,本身十分依賴來自美國的食物及原料入口,故此法案一旦嚴格執行,將迫使他們不得不負擔高昂的運費,向英國本土、愛爾蘭及加拿大等地入口糧食和原料,可導致平時的生活開支暴漲三倍,假如發生饑荒,情況則更見嚴重。有見及此,當地殖民地政府未有認真執行《航海法案》,對於居民與美國商船通商不加追究。然而,納爾遜抵達背風群島後,卻雷厲風行,嚴格執行《航海法案》,並聯同海軍上校庫斯伯特·柯靈烏等人扣查多艘企圖與殖民地通商的美國船隻。納爾遜的掃蕩行動招來其上司,即西印度群島英軍總司令理查·休斯爵士及安提瓜總督托馬斯·謝萊爵士的相當不快,而當地居民亦對其行動甚表反感。不久以後,更有遭扣押的美國商人入稟法院,狀告納爾遜非法扣查船隻,要求對他處以監禁刑罰。訴訟期間,納爾遜還被禁止上岸,結果只好一直待在北風神號上等待判決。
儘管如此,納爾遜仍然在訴訟期間到訪尼維斯島,並在1785年春天於該島邂逅守寡少婦法蘭西斯·“芬尼”·尼斯貝,兩人相識一段時間後決定訂婚。及至1786年11月,納爾遜的好友威廉·亨利王子到訪背風群島,這時已成為巡防艦海軍上校的威廉·亨利堅持指定要納爾遜帶他在群島一帶遊歷,同時法院裁定他罪名不成立,這才打破他在群島的孤立地位。在1787年3月11日,納爾遜及法蘭西斯在威廉·亨利王子的見證下,於尼維斯島結婚,未幾,納爾遜在西印度群島任滿離開,遂於同年6月乘北風神號回國,至於法蘭西斯則在稍後時間乘一艘商船跟隨。在此後大約五年的時間中,納爾遜與妻子主要在英格蘭定居,靠領半薪過活,主要時間都待在諾福克郡和父親一起,由於他在訴訟其間的訟費要由政府承擔,令海軍部對他有所保留,加上承平時期較少艦隻服役,使他一直也找不到服役的機會。
地中海生涯
在1789年法國大革命爆發後,歐洲局勢日益不穩,才使得納爾遜獲重新起用。1793年1月,海軍部委派納爾遜指揮停泊於查塔姆港、擁有64門炮的HMS阿伽門農號。到2月1日,法國正式向英國宣戰,英國加入第一次反法同盟。在同年5月,他的阿伽門農號加入由塞繆爾·胡德爵士(後為胡德勳爵)統領的地中海艦隊,開赴土倫攔截法國海軍。在8月,土倫人民因反對雅各賓派的恐怖統治,於是開城迎接英軍,要求英軍守城防衛土倫。由於胡德軍員有限,納爾遜被委派前往那不勒斯,向國王費迪南四世求援。納爾遜在10月返回土倫後,獲調到由海軍準將羅伯特·林茨任指揮的分遣艦隊,至10月22日駛至薩丁尼亞對開海域時,遇上一支由法國巡防艦組成的分遣艦隊。[3]納爾遜的阿伽門農號一度與擁有40門炮的法艦墨爾波墨涅號互相開火,但納爾遜一方寡不敵眾,最後在其他英艦協助下逃出。此後,納爾遜與林茨轉到突尼西亞,試圖拉攏當地統治者的支持,但卻發現法國已早到一步,無功而返。步入12月,英方主將胡德因不敵法軍而決定撤離土倫,標誌著英軍在土倫戰役中敗退,而當年聖誕節身在來亨(今利佛諾)的納爾遜,則負責收容由土倫逃來的大批難民。
在1794年1月,胡德委託納爾遜出兵封鎖受法國管治的科西嘉島,與科西嘉反法領袖巴斯夸·帕歐里及其支持者合作。可是,這次行動卻未能得到陸軍配合,其中陸軍將領大衛·鄧達斯更拒絕予以支援。儘管如此,胡德依舊計畫派兵向科西嘉島的巴斯蒂亞發動圍城,而且只派出分遣艦隊轄下的海軍陸戰隊,沒有陸軍協助。在4月4日,納爾遜帶領這支軍隊登入科西嘉,5月23日成功使巴斯蒂亞的守軍投降。同年6月,納爾遜又轉到卡爾維進行另一次攻城,這次的行動得到陸軍的協助。在7月12日,納爾遜在戰事中被敵軍投擲的亂石擊中臉部,造成右眼永久失明,[1]而卡爾維的法軍一直堅守至8月10日,方才投降。此後,納爾遜的阿伽門農號在冬天主要遊走於來亨、熱那亞及科西嘉等地,期間曾參與行動封鎖普羅旺斯一帶的海岸,以及在來亨修補艦隻。
在1795年3月,駐紮於土倫的17艘法國戰列艦組成艦隊,試圖突破英方防線,及重奪科西嘉島。當時署理地中海艦隊總司令一職的海軍中將威廉·霍特漢姆聞訊後,立即派出手下15艘戰列艦出擊攔截,而其中一艘更是從法軍手上俘獲的。後在3月13日及3月14日的戰事中,英方再從敗逃的法軍中奪多兩艘戰艦。在連場戰事中,納爾遜指揮的阿伽門農號多番乘勝追擊,直擊法軍,成為英方致勝原因之一。不過,納爾遜卻對霍特漢姆相當不滿,他批評霍特漢姆過份守成,太早將他召回,以致錯失再下一成,全殲敵艦的大好機會。隨後在7月14日的戰事入面,英軍再從法軍手上俘獲多一艘戰艦,但納爾遜帶頭追擊敵艦至敵方沿岸一帶時,再次被霍特漢姆召回,使他對霍特漢姆愈益反感。法軍重奪科西嘉的計畫失敗後,納爾遜被改派指揮一支小分遣艦隊,負責支援奧地利陸軍,另外還決定封鎖雖然表面保持中立,但卻日漸親法的熱那亞港口。納爾遜封鎖熱那亞全憑個人決定,事前未有通知上級,行動隨時不獲英政府承認,甚至要負法律責任,但最後行動未有招來話柄。在1795年夏天,納爾遜的艦隊主要在來亨海岸一帶支援奧地利陸軍,數度與法艦展開零星戰鬥,而奧地利軍的消極表現令納爾遜感到失望。同年11月尾,奧軍復被法軍大敗,撤回內陸,納爾遜惟有無功而退。
在1796年1月,約翰·查維斯爵士接任地中海艦隊總司令,納爾遜旋即獲得查維斯的信任及重用。在同年4月,查維斯擢升納爾遜為海軍準將,6月他再獲任命指揮擁有74門炮的HMS上校號,而原先指揮的阿伽門農號則返回英國維修。到8月,查維斯更破格任命納爾遜為署理海軍少將。與此同時,地中海的局勢卻不斷惡化,一方面,法軍在拿破崙·波拿巴的帶領下進軍義大利北部,另一方面,西班牙因為時局而被迫加入法國一方作戰,使到地中海艦隊處於惡劣形勢。是年秋天,英政府內部決議放棄科西嘉,下令將艦隊撤離地中海。不過,由於通訊落後,政府一時未能將訊息立即傳至地中海,結果很多重大決策要由查維斯及科西嘉副王吉爾伯特·艾略特爵士決定。在納爾遜的堅持下,艾略特在10月撤離科西嘉島所有英軍,並運走巴斯蒂亞的物資,移師至英軍在地中海的最後根據地厄爾巴島;至於地中海艦隊則撤退到直布羅陀。正因為納爾遜等人及時撤走科西嘉島上的軍員物資,才避過法國海軍的來襲。
為營救孤守厄爾巴島的艾略特等人,納爾遜在12月15日帶領兩艘巡防艦出發拯救,在途中遇上兩艘西班牙巡防艦,經過激戰後,納爾遜指揮的HMS米內娃號俘獲對方的聖撒比納號及該船船長唐·雅各布·斯圖爾特。戰後翌日,納爾遜復遇上一支西班牙艦隊,於是只好放棄所有俘獲品逃遁。至12月25日聖誕節,納爾遜終於抵達厄爾巴島的費拉約港,接走艾略特及其他海軍物資,但陸軍主將卻以未有命令為理由堅持留守。納爾遜在1797年1月29日駛回至直布羅陀一帶海域,因接報英、西艦隊駛過直布羅陀海峽而決定加速追趕,但未有發現,最後在2月13日回直布羅陀與查維斯會合,回到上校號指揮。
查維斯一直有留意西班牙海軍的動向,而就在納爾遜與之會合的翌日,即1797年2月14日早上,英方在大霧中偵測得西班牙艦隊出沒於聖文生角以西約25英裏海域,一直守候的英方艦隊隨即出擊,史稱聖文生角戰役。當日查維斯並不清楚西班牙海軍的確實陣容,只見對方艦隊共戰列艦隊大約27艘,分兩隊迎來,規模較少的一隊屬護衛艦隊,敵方另有22艘較小型的戰艦,其中17艘屬於主力。查維斯最初估算西班牙會派出29艘戰列艦對付他手下的15艘戰列艦,但眼見敵方艦隻數量比想像中少,加上敵方艦隻設備落後,他立即下命令率艦切入兩隊西班牙艦隊之中,然後乘風向“包抄”敵方主艦隊後部進行攻擊。查維斯的計畫最初進展順利,但這時負責統領西班牙護衛艦隊的海軍中將唐·胡安·祖亞昆·莫雷諾卻冒死反擊,試圖留難查維斯及他附近的英艦,至於西班牙總司令唐·何塞·德·科爾多瓦的主力艦群雖然因此一時失去支援,但卻趁機會反攻英方艦隊後方,試圖翻身扭轉局勢。
有見局勢逆轉,查維斯隨即命令海軍少將查爾斯·湯普森及其後軍搶風轉向以應對敵方變陣,可是湯普森卻遲遲未有聽命,只有納爾遜的上校號當機立斷,見勢轉向脫離艦隊,再與英方前軍會合,向西班牙主力艦群的背風面駛去,以期制約敵軍活動。繼納爾遜及部份英艦開向敵軍主力艦群的背風面後,其餘英艦則駛往敵方主力之迎風面,兩者形成夾擊之勢,雙方隨即陷入激烈戰鬥。當中納爾遜麾下的上校號與敵方的聖尼古拉斯號及聖約瑟夫號展開近距離惡鬥,而庫斯伯特·柯靈烏上校指揮的HMS卓越號則駛到另一邊向敵軍發炮,一時漫天炮火,更有敵方戰艦應接不暇而相撞。眼見自己的上校號損毀不堪,納爾遜遂趁機會率一隊人馬跳上敵方的聖尼古拉斯號,與敵軍埋身肉搏,拚死進行血腥決鬥;而緊鄰在旁、體積更大的聖約瑟夫號眼見聖尼古拉斯號被納爾遜等人登上,也不顧英艦炮火攻擊,全力向上校號及聖尼古拉斯號發炮,以企圖驅散英軍。然而,在沒多久後,納爾遜再率部下成功闖上聖約瑟夫號甲板,進行新一輪的血腥搏鬥,最後納爾遜重創聖約瑟夫號艦長,兩艦唯有投降。聖文生戰役持續至日落時份方告結束,最終以西班牙徹底戰敗告終,而英方更從西班牙手上俘獲四艘艦隻,不過,西班牙的首要主力、擁有四層的聖三一號,卻在戰事中僥倖逃逸。
儘管英軍在聖文生角戰役勝出,應歸功於整體團隊合作無間,但納爾遜在戰事中當機立斷,配合總司令的謀略,離隊往敵軍直衝、以及身先士卒,先後登上兩艘未投降的敵艦進行埋身肉搏,實屬英國史無前例。納爾遜在戰事的貢獻對英軍勝出發揮一定影響,其表現更令眾人留下深刻印象,當中,艾略特爵士全程在另一艘巡防艦上目睹了納爾遜整個作戰過程,而其部將陸軍上校約翰·德林沃特事後更被派往訪問納爾遜,對戰事過程作詳細紀錄;另一方面,納爾遜自己也對聖文生角戰役的作戰過程加以筆錄,並寄給身在英國的故友洛克爾上校。這些著述很快就在英國相繼出版,以及經傳媒大肆報導後,引起社會極大迴響,一時之間,納爾遜成為了全國上下熱烈追捧的英雄人物,深受國民愛戴。查維斯一行人凱旋返國後,隨即獲得英廷封賞,其中總司令查維斯獲封世襲伯爵,成為聖文生伯爵,不少將領也因軍功獲封世襲從男爵。納爾遜曾經公開表示希望獲勛從男爵,由於他膝下猶虛,加上從男爵爵位並不附帶星章和綬帶,他再獲勛KB勛銜。
失去右臂
自聖文生戰役後,西班牙艦隊撤退到加的斯,聖文生伯爵(即之前的查爾斯爵士)遂擬定計畫封鎖加的斯,以及迫使西班牙無敵艦隊出海。為加大封鎖力度,他又特命駐防近岸的納爾遜率艦在加的斯口岸處駐紮。可是在1797年5月及6月,皇家海軍位於英國斯皮特黑德及諾爾的艦隊發生叛變,一度使本土海域的海軍陷於癱瘓。事變平息後,由於聖文生的地中海艦隊軍紀嚴明,士氣高昂,因此不少未受影響的艦隻隨即被調往其麾下服役。其中一艘叫HMS忒修斯號的戰艦加入時,軍紀尤其弛廢,該艦艦長即被撤換,改由納爾遜任該艦指揮。納爾遜就任時,只帶同他的旗艦艦長拉爾夫·維萊特·米勒及數名隨員,但不出兩星期後,納爾遜等即贏得艦上軍心,士氣大振,使軍紀恢復。雖然如此,不少新近調來的艦隻,軍心仍然不穩,對整支艦隊構成不穩定因素。在7月3日至7月4日間的晚黑時份,聖文生派出一艘炮艦,由幾艘小船護衛下炮轟加的斯,但在數天以前的一次同類型軍事行動中,就發生過小艦拒絕服從命令駛近西班牙的炮艇,所以在今次行動中,納爾遜親自乘坐一艘駁船帶領炮艦前進,而且再與敵軍進行埋身血斗,期間他兩度險遭敵軍以短彎刀劈頭,但都被一位名叫約翰·西克斯的艇長營救,伸出手臂為他擋了兩刀,才得以逃過大難。事後納爾遜傳令褒揚西克斯的英勇行為,而且將他擢升,一時使軍心為之一振。
此後,英軍再對加的斯作出兩次轟炸,但戰況未有多大進展,聖文生及納爾遜遂轉移視線到其他軍事行動。當時英軍接報,指一艘載滿財寶的西班牙商船正停靠於加那利群島的聖克魯斯-德特內里費,於是立即擬定計畫,試圖俘虜船上財寶及船員,以大挫西班牙的士氣,而任務則落入納爾遜手中。在7月22日,納爾遜兩度率兵試圖登入聖克魯斯,可是行動不單止失敗,而且還使敵方有所警覺,加強防範。未幾,有變節者向納爾遜提供線報,表示時機已經成熟,納爾遜遂第三度出擊。這次納爾遜計畫直接在黑夜中進攻聖克魯斯,以求以捷雷不及掩耳的形勢拖垮敵軍布防。雖然加那利群島總督安東尼奧·古鐵雷斯將軍手下只有大約800名士兵,而市內民兵也不持械,不過英軍卻低估了敵方的實力。納爾遜當晚派1,000人登入聖克魯斯的防波堤,但出乎意料之外,防波堤上的100名守軍訓練有素,再加上水流急湍,使英軍難以登岸,最後只有納爾遜等小部份人成功登入。納爾遜甫上岸,即被敵人傷及右臂,結果由養子約書亞·尼斯貝上尉救上一艘小艇,然後再送返忒修斯號救治,最後他在艦上接受手術,切除右臂。雖然納爾遜被救返忒修斯號,但他的部下海軍上校托馬斯·特羅布里奇及其他留在防波堤的英軍卻全數被俘,他們經談判投降後,獲準返回所屬英艦。而落敗的納爾遜與古鐵雷斯書信往來一番後,終在7月27日啟程返回大本營。
身心俱疲的納爾遜在戰事後回到英格蘭休養,不過失去右臂的他仍然是民眾心目中的英雄,他在聖克魯斯的軍事失誤則被認為是其他人的過失。納爾遜所到之處,無不受普通百姓和其他戰友熱烈歡迎,使他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但他失去右臂後餘下的痛楚,卻一直至同年11月拆去結紮線後才舒緩下來。納爾遜當年在倫敦過冬及遊覽,繼續受到熱情款待,與此同時,他非常渴望重返前線服役,於是在1798年4月10日獲準出發往加的斯海域與聖文生會合。
尼羅河戰役
這時地中海艦隊的局勢比之前嚴峻不少,英軍收到情報指法軍正在土倫準備大規模遠征,而且目的地不明;同時間,奧地利又在1797年10月簽署《坎波福爾米奧條約》(Treaty of Campo Formio),退出第一次反法同盟,使英國形勢進一步受孤立。而要令奧地利重新加入戰場,則有必要在地中海海域部署英國艦隊,以確保其南部領土及保護國雙西西里王國的安全。有鑒於此,聖文生接到上級指示,要派出一小隊艦隊往地中海進行偵察,而剛剛在1798年4月底重返其旗艦的納爾遜遂立即受命出發,帶領三艘戰列艦及四艘巡防艦開赴土倫。另一方面,英政府內部又決定要重新在地中海派駐一定規模的海軍,於是將本土剩餘的戰艦都發往地中海,使本土海域再無多餘戰艦應付未來可能發生的入侵行動。在5月24日,聖文生從本土接收八艘戰列艦後,同日即派十艘去加入納爾遜一行。
不過,納爾遜一行的進展卻不太順利。他的船隊在5月21日於薩丁尼亞對開海域遇上風暴,碰巧旗艦HMS先鋒號(HMS Vanguard)艦長愛德華·貝里上校(Captain Edward Berry,後為爵士)不善航行,導致旗艦桅桿被強風完全吹斷。後在HMS亞歷山大號(HMS Alexander)艦長亞歷山大·波爾上校(Captain Alexander Ball,後為爵士)協助下,先鋒號唯有被拖到薩丁尼亞一帶海岸搶修。而就在船隊出現事故前一天,拿破崙·波拿巴將軍率領大規模艦隊由土倫出發,該艦隊陣容龐大,擁有13艘戰列艦,以及400艘載滿軍隊的運輸船。這支龐大的艦隊雖然曾駛經薩丁尼亞海域,但納爾遜的先鋒號正在岸邊修理,所以未有發現法軍行蹤。納爾遜維修旗艦時,下令所有巡防艦駛走,約定十日後在另一地點會合,但是旗艦維修的時間比想像中長,結果納爾遜和他的戰列艦群要到第十一日,即6月9日才駛至約定地點,這時他的巡防艦群已經駛回直布羅陀,不知蹤影,納爾遜的船隊頓失巡防艦群的支援。而慶幸的是,在早兩天前的6月7日,由部將托馬斯·特羅布里奇奉聖文生之命帶來的十艘戰列艦終於與納爾遜會合,及時讓納爾遜組成了一支戰列艦隊,可是他對法國海軍身在何方,茫無頭緒。
為追尋法軍去向,納爾遜最初在義大利海域巡察,其後獲悉情報指法軍在西西里對開,於是下令艦隊向南駛去。在6月17日,納爾遜又派特羅布里奇往那不勒斯進行會談,獲當地表態支持,但態度頗為含糊,同時特羅布里奇在當地取得確實情報,指法軍正前往馬爾他。未幾,在6月22日,納爾遜在西西里以南,從一艘中立的商船獲得另一線報,指法艦從聖約翰騎士團手上奪得馬爾他後,已在6月16日啟程出發往不明目的地。有鑒於法艦並沒有如想像般前往西西里,再加上當時西風極盛,納爾遜遂認定法艦正前往埃及,於是他下令所有正追擊零星法國巡防艦隻的戰列艦返回大隊,以便集結力量,全速向亞歷山大港進發。但納爾遜下這個命令時,卻不知道他的情報有一個錯誤,就是法艦並非在6月16日,而是在三日後的6月19日才啟程出發。因此,事實上納爾遜部下所追擊的零星法國艦隻,已差不多是法國主艦隊的外沿,兩軍旗艦相距,僅僅只有60英里。在6月28日,納爾遜麾下一支分遣艦隊率先觀測到亞歷山大港,但卻發覺港內沒有法艦,也沒有法艦的訊息。納爾遜以為自己估計錯誤,遂在6月30日駛離亞歷山大港,毫無頭緒地在海上打探法軍訊息。但碰巧在納爾遜離開後翌日,法國大軍卻緩緩駛至亞歷山大港對出,準備讓軍隊登入。原來,當納爾遜正以全速趕往亞歷山大港的時候,法艦卻以緩慢的速度前進,而且偏北航行,變相令航程延長,這樣導致納爾遜比法軍先到,結果找不到法軍蹤影。在7月20日,納爾遜回到西西里的錫拉庫薩補給,卻仍然沒有任何新訊息。在7月24日,納爾遜再度啟程出發,這時他仍認定法軍必在地中海東部某處,並計畫往愛琴海搜尋。終於在7月28日,他獲得確實情報指法軍正在埃及,納爾遜這才再次前往亞歷山大港,在8月1日正午時份駛至亞歷山大港對出,觀察得港內泊滿法國運輸船,但卻沒有法艦蹤跡。這次納爾遜肯定如果法艦沒有泊在亞歷山大港,就應該停靠在亞歷山大港以北10英里的阿布吉爾灣(Abu Qir Bay)。到下午時份,英艦在阿布吉爾灣發現一直追尋的法國艦隊,當時正以一字排開下錨,靠著灣岸停泊。
那不勒斯生涯
自尼羅河戰役後,法國海軍對那不勒斯及西西里的嚴峻威脅得以緩解。在1798年9月22日,納爾遜乘坐破損不堪的先鋒號安全返回那不勒斯,受到當地民眾及皇室的熱烈歡迎,其中英國駐雙西西里使臣威廉·漢彌爾頓爵士(Sir William Hamilton)及其夫人艾瑪(Emma, Lady Hamilton)更是為此歡喜若狂。在漢彌爾頓爵士伉儷的悉心照料下,納爾遜得以專心休養,慢慢治理身上傷口。不過,納爾遜對那不勒斯的喧鬧環境始終感到不勝其煩,於是在10月15日出海,視察英軍對法占馬爾他島上法軍軍營之封鎖行動,在此以前,馬爾他島民因不滿法軍強行統治而起來反抗,將島上法軍迫退至一處碉堡。視察一番後,納爾遜於11月5日返到那不勒斯。
哥本哈根戰役
這時英國因為派艦對法國海岸進行封鎖,阻止法國與其他國家進行貿易,結果引來維持中立的俄羅斯、普魯士、丹麥及瑞典相當不滿。他們為此組成武裝中立聯盟(League of Armed Neutrality),企圖打破英國封鎖,威脅停止向皇家海軍供應建造戰艦所需的木材。為瓦解中立聯盟,帕克與納爾遜奉命在3月12日率艦隊前往波羅的海,而在形勢不明朗的情況下,詳細的謀劃對艦隊行動相當重要,可是帕克出發前未有與納爾遜商討戰略,也沒有諮詢過隨隊的波羅的海專家。另一方面,艦隊向波羅的海出發時,英政府尚未對聯盟國宣戰,各方仍在談判當中,所以一旦開戰,帕克要立即決定向哪國進攻,以及選定進攻的方法。納爾遜起初建議艦隊無需理會實力有限的丹麥海軍,而應趁俄軍部份艦隊困於冰封的喀琅施塔得時,直搗俄國位於日瓦爾(今塔林)的主力艦隊。這個方案雖然比較大膽,卻被認為是最安全的策略,能夠一舉擊破中立聯盟的核心軍力。但帕克認為納爾遜的建議過於冒進,經過一番考慮後,帕克以丹麥和瑞典為目標,且率軍駛入兩國之間的厄勒海峽。英艦隊駛至時,丹麥守軍只有微弱反抗,對英艦毫無殺傷力,而瑞典更是一炮不發,任由英艦駛至,到3月30日,英艦群到達丹麥哥本哈根,在哥本哈根對開海域下錨駐紮。
由於英艦隊當初的出征日期受到延誤,故此英艦到抵哥本哈根時,丹麥已做好布防工作,令英艦進攻時更易暴露於敵方守軍炮火射程以內;但幸好英艦群駛進哥本哈根時像尼羅河戰役一樣,沒有橫列前進,從而避免整支艦隊同時受敵方守軍炮火襲擊的風險。除此之外,哥本哈根海岸由北至南對出是一條長形的中部沙洲(Middle Ground),沙洲與哥本哈根之間的海港叫國王海(King's Deep),而隔著沙洲另一邊則是一條叫荷蘭海(Holland's Deep)的海港;納爾遜視察當地布防時,發現哥本哈根在國王海的港口一帶布防最嚴密,由北至南排列大量戰艦,至於國王海口岸最北端的另一敵軍要塞三冠堡(Tre Kroner Fort)是國王海及荷蘭海的交匯點,而南端交匯點守備則較弱。他於是得出結論,推測由南方進攻哥本哈根較為可取,因此建議艦隊可由北經荷蘭海至南方的交匯點,然後沿中部沙洲自南方折回國王海北上。這樣英艦便可避過國王海的敵方主力,同時又讓英艦自南口按步逐只殲滅自北至南整齊排列的敵艦,然後再派炮艦補上,使哥本哈根市中心落入炮艦射程之內,從而迫使丹麥議和。
英勇殉職
1805年10月19日,法國、西班牙聯合艦隊駛離西班牙加的斯港,企圖通過直布羅陀海峽前往地中海,配合拿破崙在義大利的軍事行動。得知訊息的納爾遜早已指揮英國艦隊守候在加的斯以西的特拉法爾加海域。1805年10月21日,雙方打響了特拉法爾加海戰。參戰英國艦隊有27艘戰艦,法、西聯合艦隊有33艘戰艦。
早上6時20分,納爾遜下令“準備戰鬥”。法、西聯合艦隊司令維爾納夫為便於己方能夠隨時撤入加的斯港,下令艦隊180度轉向。這不僅嚴重影響士氣,而且造成聯合艦隊的隊形陷入混亂。趁此機會,納爾遜下令發起進攻,他將艦隊分為上風和下風兩個縱隊,分別由自己乘坐的旗艦“勝利”號和科林伍德乘坐的“皇家君主”號擔任先導艦。不久,納爾遜打出旗語:“英格蘭期望每個人盡到他的責任。”
戰鬥開始後不久,科林伍德的“皇家君主”號率領的下風縱隊突入聯合艦隊陣線,在重傷了法艦“聖安娜”號後陷入重圍,情況危急。納爾遜的“勝利”號立即從北面發起進攻,襲擊聯合艦隊的中部,將其攔腰斬斷。大約12時30分,“勝利”號轉至聯合艦隊旗艦“布桑托爾”號後方,一陣齊射後摧毀了“布桑托爾”號的火炮甲板。法艦“敬畏”號上前援救,同“勝利”號一起脫離了戰線,其他英國戰艦趁機沖入聯合艦隊陣線。
法艦“敬畏”號船員接受過良好的步槍射擊和登船作戰訓練,同“勝利”號進行了殘酷的接舷戰,在甲板上指揮作戰的納爾遜不幸被“敬畏”號上的狙擊手擊中,身負重傷。但此時英國艦隊已經將聯合艦隊分隔包圍,勝敗已成定局。“敬畏”號不久後投降。又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血戰後,下午4時30分,聯合艦隊旗艦“布桑托爾”降下了指揮旗,聯合艦隊司令維爾納夫正式投降。
此時,躺在“勝利”號船艙內血流滿地的納爾遜已經奄奄一息,那顆擊中他的子彈穿透了他的左肺,射入了脊椎。當得知自己贏得了這場偉大海戰的勝利時,他終於閉上了雙眼。臨終前,他要求剪下一縷自己的頭髮,和訂婚戒指一起送給未婚妻艾瑪。“勝利”號上所有火炮隨即進行了一次齊射,以緬懷這位英國最偉大的海軍將領。
歸葬英國
桅桿破損的勝利號在1805年10月28日被拖回直布羅陀,而船上則安放著納爾遜的遺體。由於艦上沒有棺材,加上防腐需要,納爾遜的遺體最初要安放在一個烈酒酒箱內,並由專人看守。抵達直布羅陀後,他的遺體改放入一個邊線鑲上鉛的棺木,棺內注入烈酒。勝利號修復以後,納爾遜的靈柩隨艦運回英國,並在諾爾託運上岸。他的遺體在英國被放到另一個木做的棺木,木材則來自當年於尼羅河口海戰中焚毀的法軍旗艦東方號。隨後,他的靈柩被安放到皇家海軍轄下的格林威治醫院大畫廳,停靈三日,期間大批民眾到場悼念,場面幾乎失控。到1806年1月8日,在胡德勳爵、彼得·帕克爵士及威爾斯親王的看守下,納爾遜的靈柩經泰晤士河運往倫敦白廳,晚上運抵海軍部安放一晚,當晚由納爾遜的隨艦牧師斯科特守夜。
翌日1月9日上午,納爾遜正式出殯,遺體停放於一個相當精巧的靈柩台上,在儀仗隊護送下由海軍部出發,徐徐運送至聖保羅大教堂。儀仗隊中除了包括32名海軍將領、超過100名海軍上校外,還有10,000名軍人結隊遊行,沿途大批民眾夾道佇立旁觀。納爾遜的靈柩到達聖保羅大教堂後,教堂內舉行長達四小時的葬禮,納爾遜的靈柩最後長眠於教堂內一個地下石棺,位置正好在教堂圓穹的正下方。納爾遜落葬時,原本會連同勝利號的數面船旗一同陪葬,不過勝利號的船員最後保留了這些船旗,並將它們一一撕成細塊,由每人收藏,以作為對納爾遜的紀念。
納爾遜死時並無留下子嗣,因此他的子爵爵位及在1798年冊封的男爵爵位在他死後即告斷絕,不過他在1801年另一個獲封的男爵爵位、以及雙西西里的勃朗特公爵爵位,則由他的胞兄威廉·納爾遜牧師(1757年-1835年)繼承,是為第二代納爾遜勳爵及第二代勃朗特公爵。在納爾遜身後不久,英廷為答謝其生前貢獻,再於1805年11月25日向其胞兄獎授子爵及伯爵爵位,使他進而成為第一代納爾遜伯爵。
戰爭簡史
1778年,沙克林去世,次年,納爾遜被任命為Hinchingbroke號艦長。胡德海軍上將又在納爾遜的軍事生涯上幫了他一把,他任命納爾遜為Alemarle號艦長並帶年輕的威廉王子(後來的威廉四世國王)前往西印度群島。
1789年,法國大革命把人們的焦點引向了歐洲大陸。納爾遜一直同情在他家鄉的農民的遭遇。隨著戰爭威脅的升級,納爾遜受命指揮阿伽門農號,後又調往Chatham號。
1793年1月,路易十六被處死,這使戰爭已不可避免。
阿伽門農號歸屬胡德勳爵的地中海艦隊。1794年,納爾遜正忙於執行封鎖和圍攻土倫的任務。在圍攻科西嘉島的Calvi時,一發炮彈打在他面前,飛來的彈片和碎石打瞎了他的右眼。不久,Hotham海軍中將接替胡德任地中海艦隊司令。阿伽門農號參加了與法軍的戰鬥,納爾遜俘獲了Ca Ira號。但他並不滿足Hotham的命令,並請求採取進一步行動,但Hotham卻滿足於現狀而沒有採納他的建議。在地中海艦隊劃歸傑維斯海軍上將前,納爾遜執行Hotham的命令,封鎖法國南部海岸。
傑維斯指揮很靈活,允許他的部下依據情況自己採取一些行動,使他的部下更加主動。傑維斯是個紀律嚴明的人,他做事從不拖拉,對不稱職的部下決不留情。他注意到了納爾遜的熱情,並利用自己的影響使納爾遜提前晉升海軍準將,這樣納爾遜就可以指揮一支獨立的小規模分艦隊。
1797年2月14日,英國地中海艦隊(15艘主力艦)在大西洋聖文森特角同西班牙艦隊(27艘主力艦)遭遇,展開一場激戰(聖文森特角海戰)。在這次戰鬥中納爾遜果斷採取行動,違抗傑維斯的命令,支身脫離隊形沖向西班牙艦隊,攔住其去路,並且率艦勇敢的逼近敵艦,兩次率兵衝上敵艦與敵人展開肉搏。納爾遜的行動為英國艦隊取得最後勝利起了決定性作用。此戰後,納爾遜被晉升為海軍少將,獲得了勳爵封號。
1797年7月,納爾遜在進攻西屬加那利群島的特拉里夫島時,因右肘中彈而失去了整條右臂。
1798年初,康復後的分胤艦隊,擔任地中海分艦隊司令。同年8月1日夜,他率部突襲了泊於阿布基爾灣的法國艦隊,大獲全勝。被英王加封為男爵。
1800年底,沙皇俄國、瑞典和丹麥組成武裝中立同盟,共同對付英國。為瓦解它們,在1801年3月,帕克海軍上將率53艘戰艦組成的艦隊駛入厄勒海峽。同年4月2日,納 爾遜率一支分艦隊向丹麥艦隊發起進攻。戰鬥初期,由於丹麥艦隊有組織的抵抗,英軍受到重創,帕克命他戰鬥,但納爾遜不予理睬,繼續進攻,在英國戰艦的猛烈打擊下,丹麥艦隊損失慘重,被迫投降。納爾遜乘勝追擊,將瑞典艦隊和俄國艦隊也趕跑。徹底摧毀了三國同盟。納爾遜因功被受予子爵,並接替帕克,升任波羅的海艦隊司令。
1803年5月,納爾遜出任地中海艦隊司令,以對付法西聯合艦隊。1805年10月19日,法西聯合艦隊駛離西班牙加的斯港,企圖通過直布羅陀海峽前往地中海,配合拿破崙在義大利的軍事行動。這時,納爾遜已等候在加的斯以西的特拉法加海域。10月21日拂煦,19世紀規模最大的一場海戰——特拉法加海戰開始了。參戰的法西聯合艦隊有戰艦33艘,英國艦隊有戰艦27艘。他指揮的地中海艦隊,摒棄傳統的戰列線戰術,採取分隊穿插的機動戰術(稱為“納爾遜戰法”)。戰鬥在下午4時許結束,英國艦隊獲勝,法西聯合艦隊33艘戰艦中,1艘被擊沉,12艘被俘,人員死傷和被俘達7000餘人。英國戰艦無一損失,僅傷亡1600餘人。但不幸的是,在戰鬥中,納爾遜被法艦“敬畏”號上的步槍手擊中身亡,年僅47歲。
納爾遜在長達35年的海軍生涯中,長期漂泊在大洋上,身經大小戰鬥不下百餘次。
他作戰英勇頑強,在軍事上敢於破除舊教條,突破傳統的戰略戰術原則,善於在戰鬥中發揮獨創和主動精神,這也就是他所說的“納爾遜風格”。
作為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不列顛民族英雄,他與威靈頓,邱吉爾齊名,是英國歷史上的三大英雄之一。
人物精神
儘管失去了納爾遜這位領袖,但英國皇家海軍卻一代代地傳承著“納爾遜精神”。1811年3月13日,在利薩海戰中,霍斯特上校率領一支4艘戰艦的英國分遣艦隊被數量兩倍於己的法國艦隊包圍。危急關頭,霍斯特在旗艦上打出旗語“記住納爾遜”,讓英艦士氣大振,一鼓作氣打垮了聯合艦隊。
在特拉法爾加之戰後的100年,1905年,崇拜納爾遜的日本聯合艦隊司令東鄉平八郎命令他的旗艦三笠號戰列艦升起當年納爾遜在特拉法爾加海戰中曾經升起的Z字旗,指揮擁有4艘戰列艦的艦隊一舉摧毀了擁有7艘戰列艦的俄國太平洋第二艦隊。這在當年的日本海軍曾經傳為佳話。
人物影響
英雄色彩
納爾遜被認為是傑出的海軍軍人及軍事家,在英國軍事史上與馬爾伯勒公爵及威靈頓公爵齊名。他與屬下建立深厚友誼、戰略大膽得宜、屢次帶領英國勝出重要海戰,化解危機,並為此先後失去右眼、右臂、甚至賠上自己的性命,因而被不少人視為英雄人物。他的英雄色彩更啟發後世的德意志帝國及日本帝國,藉以喚起愛國情緒。不過,受到他與艾瑪的婚外情影響,納爾遜的英雄色彩其實在19世紀初年一度遭人淡忘,但隨著維多利亞時代的歷史學者慢慢隱去這段歷史,他的英雄主義色彩和愛國精神在19世紀中葉開始被發揚光大,其中,為紀念1805年特拉法加戰役而建的倫敦特拉法加廣場,就要到1843年方告竣工。[3]此後,納爾遜成為了大英帝國及其海上霸權的其中一個重要象徵,並一直持續至第一次世界大戰為止。當中,英國1894年成立的海軍聯盟就大力鼓吹納爾遜的英雄色彩,並自1896年起定10月1日為特拉法爾特加日,以紀念納爾遜。大英國協不少地區至今仍慶祝這個節日。
敬重和愛戴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不少英國人曾期望英國將誕生第二位納爾遜,帶領英國重演特拉法加戰役一幕,但是這個希望落空了,而英國在戰後也開始失去長久以來的海上霸權。雖然如此,納爾遜仍然受到英國人的敬重和愛戴,他在特拉法加戰役中的旗艦HMS勝利號在1920年代獲得重修和永久安置,他與艾瑪的風流韻事更在1941年被亞歷山大·柯達爵士拍成電影,而BBC於2002年舉辦的最偉大的100名英國人投票中,納爾遜位列第九,反映出他在英國人心目中仍享崇高地位。但有意見認為,納爾遜本身也不是完美無缺的軍事天才,他雖然精於海戰戰術,但是航海經驗不算特別突出,而從他在那不勒斯的經歷,亦反映出他欠缺政治手腕,再加上他的風流韻事,使他不單止被輿論讚美過,也曾被責備過和嘲弄過,各種評論的差異使他具一定的爭議性。總體而言,納爾遜就像邱吉爾和黛安娜王妃的結合版,一邊是深受人民尊敬的領袖,救國於水火之中;一邊是私生活略有瑕疵的全民偶像,相同的是民眾所流露的悲戚和不捨。
銅像
如今,倫敦特拉法爾加廣場上還矗立著納爾遜的銅像,他在特拉法爾加戰役中的旗艦勝利號也在為保護船體不被壓壞而將主炮更換為木質模型之後,永久停泊在朴次茅斯,以供後人參觀。
個人生活
失敗的感情
納爾遜早年有過兩次失敗的感情關係。在1782年9月,納爾遜於魁北克執行任務時,與一名陸軍軍官的女兒墮入愛河,但兩人的感情關係相當短促,雙方未有再進一步的發展。在1783年年尾,納爾遜曾與友人到法國聖奧默爾計畫學習法文,但法文沒有學成,時間卻主要花在追求一名叫伊莉莎伯·安德魯斯(Elizabeth Andrews)的女子。伊莉莎伯的父親在英國任職教會事工,當時正在聖奧默爾工乾,不過納爾遜沒有錢,伊莉莎伯也不願嫁給他,故這段關係也是無疾而終。
一直到1785年初,納爾遜在西印度群島地區的尼維斯島逗留時,邂逅守寡少婦法蘭西斯·“芬尼”·尼斯貝(1761年5月-1831年5月6日)。法蘭西斯本名法蘭西斯·伍爾沃德,父親威廉·伍爾沃德在尼維斯島任職法官。法蘭西斯於1779年下嫁任職醫生的約書亞·尼斯貝,兩人育有一名同叫約書亞的兒子,可是法蘭西斯的丈夫在1781年到訪倫敦時突然去世,留下法蘭西斯獨自守寡,並寄住於親戚在尼維斯島的大農場。
納爾遜認識法蘭西斯後,兩人很快就傳出婚訊,並於1787年3月11日在尼維斯島上結婚,由納爾遜的好友威廉·亨利王子任伴郎。納爾遜與法蘭西斯婚後返回英格蘭定居,初時兩人在公眾場合以恩愛著稱,而且當納爾遜征戰在外時,夫婦倆經常互有書信往來,不過結婚多年,兩人始終膝下猶虛。在1797年,納爾遜獲封爵士,法蘭西斯遂成為納爾遜爵士夫人,後在1798年及1801年,納爾遜又先後獲封男爵及子爵,她亦先後晉為納爾遜男爵夫人及納爾遜子爵夫人
由於長年分隔異地的關係,使到納爾遜與妻子的感情變得不穩定。例如在1794年年尾,納爾遜駐守來亨時就曾包養一名情婦,甚至攜同她出海進行任務。納爾遜在1793年到訪那不勒斯時,他認識了英國駐當地使臣威廉·漢彌爾頓爵士及漢彌爾頓爵士夫人艾瑪(1761年-1815年1月15日)。納爾遜不單止與漢彌爾頓爵士結成好友,甚至與他的妻子艾瑪傳出緋聞。漢彌爾頓爵士夫人本名艾瑪·里昂,早年曾經有過幾段感情關係,並在1782年為別人誕下一名私生女。艾瑪後來改名艾瑪·哈特,數年後在1793年以32歲之齡下嫁已經62歲的漢彌爾頓爵士,因而成為漢彌爾頓爵士夫人。
納爾遜與艾瑪真正發展感情關係,是自納爾遜在1798年年尾與漢彌爾頓夫婦一起生活而開始的。及至當年12月,納爾遜協助那不勒斯皇室乘船撤往西西里島,不過船隊在中途遇上風暴,在危險的船程中,眾人獲艾瑪的悉心照料,進一步激起納爾遜對她的傾慕之情。此後,納爾遜退到西西里島,更與漢彌爾頓夫婦同居,當時身心俱疲的納爾遜從艾瑪得到慰藉,兩人互生情愫,到1799年2月,雙方感情甚至超乎好朋友的關係。不久以後,坊間開始有傳指納爾遜在西西里沉迷於艾瑪美色,置軍務於不顧,最終促使納爾遜在1800年被召回國。在返國途中,納爾遜又與漢彌爾頓夫婦結伴取道歐洲大陸,所到之處,皆成為當地輿論焦點,而他們三人的複雜關係更招來不少閒言蜚語,使他的名聲有所受損。當中,曾在來亨見過他們的陸軍軍官約翰·摩爾,就直指納爾遜與艾瑪一起的親密場面令人感到“相當可悲”。至於在返國後,納爾遜雖然獲得英皇喬治三世的接見,但喬治三世向來標榜自己重視婚姻和家庭,所以對傳出婚外情的納爾遜顯得十分冷淡,不少上流貴族及士紳得悉後群起仿效,對納爾遜採取迴避的態度。
納爾遜在1800年回到英國後,他與艾瑪的婚外情無可避免地導致他與髮妻法蘭西斯的感情破裂。法蘭西斯雖然沒有與納爾遜正式離婚,並多次提出希望複合,但納爾遜都不為所動。至於納爾遜的親戚大多也支持他與艾瑪的關係,眾人之中就只有納爾遜的老父仍然支持法蘭西斯。可是當納爾遜的老父在1802年過身以後,法蘭西斯的地位就顯得更形孤立。此外,艾瑪在1801年1月29日成功為納爾遜誕下一對雙胞胎,但最後只有其中一名女嬰活下來,這名私生女叫霍雷西婭·納爾遜(1801年1月29日-1881年3月6日)。艾瑪為納爾遜誕下私生女一事顯得極為隱秘,為免引人更多話柄,他們亦沒有公開此事。後來大約在1803年尾與1804年之交,她再為納爾遜誕下一名私生女,取名“小艾瑪”,但女嬰出生後不久便告夭折。
感情生活
納爾遜在1801年哥本哈根戰役的表現,為他一掃早前與漢彌爾頓爵士夫人的緋聞而招來的流言蜚語。但海軍部的聖文生伯爵及托馬斯·特羅布里奇爵士等人擔心納爾遜再度過份沉迷於她,唯有急忙安排他任務出海。艾瑪與納爾遜也明白海軍部的用意,這最終使到納爾遜與聖文生的關係決裂,而他與特羅布里奇的友誼也因而告終。在1802年9月,艾瑪為納爾遜買入位於薩里郡的默頓坊,供她、納爾遜與丈夫漢彌爾頓爵士同住。儘管艾瑪與納爾遜情同夫妻,但同住的漢彌爾頓爵士卻始終沒有過問,也未有嚴辭譴責艾瑪與納爾遜的婚外情。漢彌爾頓最後在1803年4月6日以72歲之齡卒於倫敦府中時,艾瑪與納爾遜皆在場陪伴。雖說納爾遜自哥本哈根戰役以後恢復名聲,但納爾遜與艾瑪的感情生活、納爾遜如何被艾瑪迷倒、以及納爾遜、艾瑪及漢彌爾頓爵士之間的複雜關係等等,依舊成為大眾閒話家常的焦點。而對於漢彌爾頓爵士對好友與髮妻搞婚外情,卻仍擺出視而不見的態度,更遭諷刺漫畫加以嘲弄。
獲得榮譽
頭銜
霍雷肖·納爾遜 (1758年9月29日-1771年)
海軍候補少尉霍雷肖·納爾遜 (1771年-1776年)
署理海軍上尉霍雷肖·納爾遜 (1776年-1777年4月)
海軍少校霍雷肖·納爾遜 (1777年4月-1778年12月8日)
海軍中校霍雷肖·納爾遜 (1778年12月8日-1779年6月)
海軍上校霍雷肖·納爾遜 (1779年6月-1796年4月)
海軍準將霍雷肖·納爾遜 (1796年4月-1796年8月)
署理海軍少將霍雷肖·納爾遜 (1796年8月-1797年2月20日)
藍旗海軍少將霍雷肖·納爾遜 (1797年2月20日-1797年5月27日[17])
藍旗海軍少將霍雷肖·納爾遜爵士,KB (1797年5月27日-1798年11月6日)
藍旗海軍少將納爾遜勳爵閣下,KB (1798年11月6日-1799年2月14日)
紅旗海軍少將納爾遜勳爵閣下,KB (1799年2月14日-1801年1月1日)
藍旗海軍中將納爾遜勳爵閣下,KB (1801年1月1日-1801年5月22日)
藍旗海軍中將納爾遜子爵閣下,KB (1801年5月22日-1804年4月23日)
白旗海軍中將納爾遜子爵閣下,KB (1804年4月23日-1805年10月21日)
殊勛
K.B. (1797年5月27日[21])
世襲男爵 (1798年11月6日)
世襲公爵 (那不勒斯,1799年7月)
新月勳章 (鄂圖曼,1799年8月)
聖費迪南及功績勳章 (那不勒斯,1800年)
世襲子爵 (1801年5月22日)
世襲男爵 (1801年8月18日)
聖約阿基姆爵級大司令勳章 (德意志地區,1801年9月14日)
榮譽學位;民法學博士 (牛津大學,1802年)
以納爾遜命名的
位於前殖民地香港九龍的奶路臣街(Nelson Street)。
尼爾遜市, 位於紐西蘭南島北端的城鎮。
納爾遜島, 位於英屬哥倫比亞。
納爾遜島, 位於埃及阿布吉爾灣。
納爾遜海軍船塢,位於安提瓜島。
HMS納爾遜號,多艘皇家海軍艦隻皆以此命名。